培养读书兴趣是语文教学的“牛鼻子”
培养读书兴趣是语文教学的“牛鼻子” 温儒敏 2016年9月新学期伊始,由教育部直接组织编写的“部编本”语文教材投入使用,该版本“新”语文教材在全国范围内的覆盖面较广,小学约占50%,初中约占60%。 《人民日报》2016年8月18日发表了对“部编本”语文教材的总主编、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所长温儒敏教授的采访文章(原题《新教材,新在哪?》),其中记者提问:“目前语文教学中的严峻问题是学生读书少,部编教材在鼓励读书方面有何举措?”温教授对此问的回答主要有两个方面,第一是“把课外阅读纳入教材体制”,“把语文教学从课堂延伸到课外,形成“教读—自读—课外阅读”三位一体的阅读教学体制”,第二是“建议老师们采取1+X的办法,即讲一篇课文,附加若干篇课外阅读的文章”。而温教授在《课程•教材•教法》(2016年第6期)发表的文章《培养读书兴趣是语文教学的“牛鼻子”——从“吕叔湘之问”说起》中对他的回答则有更多阐释,节选如下: 区分不同的课型,采用“1+X”方法 阅读教学效果不佳和学生不喜欢语文课有多方面原因,课型混淆,模式僵化,扼杀读书的兴趣是问题之一。 现在语文教材很多都分为精读和略读两类课型。教材分精读和略读,是有讲究的。精读课主要靠教师教,一般要求讲得比较细,比较精,功能是给例子,给方法,举一反三,激发读书的兴味;而略读课是让学生自己读,把精读课学到的方法运用到阅读实践中,主要是泛读,自主性阅读。两种课型不同,功能也有不同,配合进行,才能更好地完成阅读教学。 但是如今的阅读课往往混淆了精读与略读,几乎全都设计成精读精讲。而且程式相对固定,不管什么课,都要讲写作背景、段落大意、主题思想、艺术手法,等等,抠得很细,加上几乎全都是以分析性的精讲记忆为主的教学方式。这种精读课独揽全盘的做法有很大的弊病,的确太死板,压抑了学生的自主性学**兴趣和读书的兴趣,应当改一改。 要分清精读和略读两种课型,精读课以教师讲为主,略读课就让学生自主阅读。讲课也不要老是那一套程式,应当根据课文内容、文体以及单元要求的教学目标,等等,来设计不同的教案程序,突出每一课的特点和重点。除了区分精读与略读,还要更加细致地区分与不同文体、内容相适应的课型。比如,散文、小说、诗歌与童话的课型也应当各自有所不同,古代诗歌和现代诗歌的课型也有差别。有的教师讲童话《皇帝的新衣》,和分析小说一样, 还是人物形象、叙事结构、主题思想的分析等,唯独没有激发学生去想象,把童话教成小说,这也是课型混淆。 略读课的教学目标就是要鼓励学生自主阅读,实践和体验读书的方法,激发读书的兴趣。如果处理成像精读课那样,就等于消弭了略读课的功能,阅读教学就不完整了。为什么教师会普遍地不分课型,几乎全都讲成精读课呢? 是因为担心考试,生怕有遗漏,就所有课全都精读精讲,细嚼幔咽,学生自己阅读延伸的空间就被挤压,读书的兴趣也被扼杀了。这叫适得其反。 现在各种版本的语文教材,安排学生的自主阅读、自由阅读还是太少,只靠教材是远远不能满足阅读教学需要的。为了弥补这一缺陷,除了区分课型,把略读课归还给学生,还有一个建议,就是实施“1+X”的办法。即每讲一课(主要是精读课),就附加若干篇同类或者相关的作品,让学生自己去读。可以在课内安排读那些附加的作品,也可以安排在课后。不只是读散篇的作品,也要有整本的书。教师可以稍加点拨,但千万不要用精读课那一套要求去限制学生,只要求学生能读就好。 区分课型,或者实施“1+X”方案,不是反对讲课的精细。课文的分析有时必须要细,要精,要透。但这种“细”要有意义,意义就是指向学生读书的兴趣,并要学生学会读书的方法,而不能只是为了考试,其他不管。起码这两方面都要兼顾,不走极端。课上得死板,千篇一律,又几乎全都指向考试,这就是语文课的一大弊端,是会扼杀读书兴趣的。 目前教育部组织编写的新的小学初中语文教材,就加大了精读和略读两种课型的区分度,干脆改“精读”为“教读”,“略读”为“自读”。新教材格外注重往课外阅读延伸,这就建构了“教读一自读一课外阅读”组成的“三位一体”的教学结构。在新教材尚未全面铺开之时,教师们不必等待,可以自己朝课型区分这个方向做一些改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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